總之,宮長嵐那個女人是給我出了一個難題,一天的時間,我連一個下人都找不出來,更遑論上官家主了。
不過,盡管這樣,我還是獨自出了明月樓。
不管怎么樣,留在明月樓里頭,讓宮長嵐那個女人抓住把柄,總比不得在外頭好,就在我踏出明月樓的時候,我就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然,現(xiàn)在最重要的,不是如何解決上官家的哪些難題,而是我身后的這些尾巴。
從明月樓出來之后,這些尾巴就一直跟在我身后,不過,由于我走的地方都是熙熙攘攘的街道,所以那群人不敢光明正大的動手,這樣的鬧市,要甩掉一群尾巴,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在甩掉那些糾纏不休的尾巴之后,我來到了傳說中的上官府。
我自然是不認(rèn)得路的,是在問了那些路人之后,我才知道上官府原來在這樣偏僻的地方,若不是那件事情太過詭異,可能誰都不會記得世界上還有這么一個名門望族吧!
不過,有件事情很奇怪,我在問路的時候,那些當(dāng)?shù)厝穗m然告訴我了,可是那眼神實在不是詭異可以形容的。
直到我站在了這里,才明白,為什么那人的眼神,那樣的奇怪。
厚重的鐵門上,朱漆成塊的掉落,風(fēng)雨在脫落的痕跡上留下斑斑鐵銹,上面那把鐵鎖,幾乎已經(jīng)被鐵銹腐蝕干凈了,院子門口,長滿了數(shù)十寸的野草,那些瘋長的野草,幾乎要將整個院子據(jù)為己有了。
這種頹敗荒涼的景象,不是一日兩日甚至是一年兩年可以造就的,恐怕也有數(shù)十年的歷史了吧!
我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手指上沾染了紅色的銹跡,我放在鼻翼見嗅了嗅,確定那真的是銹跡之后,彈彈手指,將指尖的紅色撣落。
如南央所說,屋子里頭,沒有任何人生活過的痕跡。
出了中間這條青石板小路以外,院子里頭長滿了和院子門口一模一樣的雜草。
我望著敞開的大門,沒有絲毫猶豫,走了過去。
這樣的情景,似乎似曾相識,究竟在什么地方見過呢?
腦海里頭再次有莫名的景象浮現(xiàn),可是,當(dāng)我閉上眼睛,用力搜尋的時候,竟然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那景象就像是被束縛的霧氣一樣,掙脫不出來。
腳下的步子一頓,我猛地睜開了眼睛。
也許,從一開始的時候,就錯了,我的記憶,并非是因為時間過的太久了,而一直都想不起來,依照我剛才的感覺來看,我的記憶很有可能與司潯的一樣,被人封住了。
一道白色的身影自不見光亮的屋子里頭一閃而過,那人的速度快的出奇。
“誰——”
來不及多想,我朝著那道白色的身影追了過去,然而,進(jìn)了屋子之后,什么都沒有,結(jié)滿了蛛網(wǎng)的大廳,根本就不向有人待過的地方。
腦海里忽然響起了南央的話——上官家的人,不僅分散各地,而且,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夠稱之為人了。
不能稱之為人的……
看著眼前那抹晃動的蛛絲,我嘴角微微上揚。
我讓你裝神弄鬼——
我頭也不抬的飛身而上,站在了屋頂上,一個不防,屋頂上的那個人,定定的望著我,竟然是忘了反映。
快速伸出去的手迅速的收回來了,收回來的力道如此之大,讓我險些站立不穩(wěn),從屋頂上跌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