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遍了竹園,似乎都沒有看到那一抹悠然淡雅的身影。
一個受了很重的內(nèi)傷的人,多走幾步就有倒下去的危險,那么,他會去哪里呢?
我拉了一個守在竹園外頭的樓眾問問,除了主殿之外,明月樓樓內(nèi)處處都有守衛(wèi)守著的。
我問那人南央去那里了,不過,那人掃了我一眼之后,沒有理我。
我低著頭看看身上這一身緋紅的輕衫,立刻明白了,明月樓的樓眾,雖然武功不算是上層,但是那看人的眼神,已經(jīng)高的不能再高了,我沒有穿白色的衣裳,所以在那些樓眾的眼底,我是一個外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都得瞞著我。
不過,我從那人緘默的表情中,也猜出了此刻的南央,在哪里。
竹園旁邊的閣樓,不允許任何人踏足的地方,包括身為右護法的雪絨。
南央會拖著重傷的身子去閣樓,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因為能夠讓南央去閣樓見的那個人,一定會是司潯的侍妾宮長嵐,而不會有別人。
最近,宮長嵐依舊雷打不動的端著一種藥給司潯喝,可是每一次都被我用各種方法給弄撒了,宮長嵐倒是也沒有發(fā)現(xiàn),因為司潯白日里跟正常人沒有什么區(qū)別,而晚上的時候,宮長嵐每次都會別司潯拒之于門外。
一個從來都不被喜歡的人碰一下的侍妾,就像一只長在院墻邊的紅杏,一個不小心,就長出了頭,而墻頭那邊等著的人,可能就是南央吧!
悄無聲息的躲開那些守衛(wèi),我再一次站在了閣樓的外頭,屏聲靜氣的聽著里頭的動靜。
在我發(fā)現(xiàn)南央的內(nèi)力遠(yuǎn)遠(yuǎn)沒有我高之后,我就變得更加的肆無忌憚了,聽墻角聽的樂不可支。
可是,今日的情況,似乎又有些不一樣,屋子里頭的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那樣坐在椅子上,而宮長嵐則是坐在床上。
只不過片刻,南央就妥協(xié)般的嘆了一口氣,走了過去。
“你來吧!”聲音似乎帶著一絲的顫抖。
宮長嵐繃著的臉終于笑了,她對著南央勾了勾手指頭,得寸進尺的道:“你過來。”
南央再一次妥協(xié)了。
南央虔誠的跪在地上,伸出白皙的脖頸,輕輕合上的眼皮兒,在微微的顫動著。
我望著里頭兩人的動作,疑惑了。
可是,下一刻,在看到宮長嵐的動作的時候,我忽然覺得眼前一花,險些倒下去,那一幕刺痛了我的眼睛,更加擾亂了我的思緒,仿佛很久以前,有一個人,也是這樣跪在我面前的,神情是虔誠而又深情的。
我死死的咬著嘴唇,生怕泄露了一絲聲音,驚動了屋子里頭的兩個人。
宮長嵐深處粉舌,輕輕的舔了舔?qū)m長嵐的脖頸,而后,毫不猶豫的咬了下去。她那動作,分明是在吸血。
南央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他應(yīng)該是受不了的,我忽然覺得有些著急。
宮長嵐根本就不愛他,他為什么要這樣傻呢?
“夠了!”南央推開了女人,他的氣息已經(jīng)開始不穩(wěn)定了。
然而,心不在他身上的宮長嵐,沒有發(fā)現(xiàn)他受了重傷。
“為什么要推開我?”她露出那種難以置信的表情。
我捂著嘴唇,大片大片的憂傷,在心底蔓延開來,為什么我看到這樣的一幕,會如此的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