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明月樓已經(jīng)有好幾日了,南央住的地方,幾乎每一寸土地都留下了我的腳印,可是,我的腦海里終究是沒有一丁點兒的印象,沒有哪一寸土地,能夠讓我記起過往。我想,南央應(yīng)該騙了我罷,只是,我還找不到證據(jù)而已。當(dāng)然,胸口的那一掌除外。
漂泊于人世,終究是敵不過一場沉寂百年的仇恨,可是,為何偏生就是記不起那人的模樣呢?
在明月樓的第五日,我決定離開了,也許,事實的真相,根本就不在明月樓,而我,終歸是要帶著執(zhí)念離開的。
然,事情的發(fā)展,似乎總是如此的猝不及防。
武林中那所謂的正道人士,對明月樓發(fā)起了攻擊,那些人在冥河的對岸,叫囂著要滅掉為禍武林的明月樓。而后,南央就沖沖忙忙的出去了,臨出去之前,他對我說,要好好的待著,不要亂跑。
我應(yīng)聲記著,他前腳離開我后腳跟了出去。
武林人士群攻明月樓,這是何種“壯闊”的情景,我倒是想看看。
那條充滿了毒液的冥河,將神秘的明月樓和外界間隔起來,同時也攔住了那些不會輕功的人。
對面,穿著白衣的人,只有兩位,其中就有一位是南央,另一位是位女子,亦是我不認(rèn)識或者是不記得的,我猜,她的身份應(yīng)該是右護法。其他的人,穿著各式各樣的衣裳,應(yīng)該是所謂的“武林正道”罷。
以多欺少,這“武林正道”倒是沒臉沒皮的很。
我掩蓋在面紗下的嘴角輕揚,站在河對面看著那硝煙四起塵土飛揚的戰(zhàn)場。
明月樓的兩大護法,武功超群,人所不及,所以,幾乎每個人都在用盡全力的廝殺,沒有人注意到冥河對面的我。
半個時辰之后,情勢驟轉(zhuǎn),因為多了一個人,那人的武功分明在兩大護法之上。只一瞬間,兩大護法皆是受了傷,白衣染上了斑斑血跡。
“哈哈!司潯手下的惡狗,也有這么一天,你們樓主呢?難不成相當(dāng)縮頭烏龜?”說話的是一個留著絡(luò)腮胡子的壯年男子,身上亦是受了傷,然是嘴角卻是咧的大大的。
后來加入戰(zhàn)斗的男子,舉起手阻止那絡(luò)腮胡子再說下去。
“明月樓殺害武林正道無數(shù),是該到了還債的時候,你們樓主呢?”
“張澗老兒,你別在這兒倚老賣老,還武林盟主,我呸,若是主上出手,你們這群雜碎還能有命在這兒叫囂?”白衣女子對著那人就是一頓叫罵,雖然受了傷,但是聲音依舊清澈嘹亮。
原來這人便是武林盟主,說什么為武林除害,不過是想要搶奪長生不死的秘術(shù)的土匪頭子而已,呵呵!
我依舊輕聲的笑著,看著這一場鬧劇。
“莫不是你們樓主不敢出來了?只讓你們兩個黃口小兒出來應(yīng)付我們?”說話的依舊是絡(luò)腮胡子,只見他挺著大肚皮笑,笑的前仰后合的,喘不過氣似的。
一直沉默的南央開口了:“主上就在明月樓內(nèi),而你們這些嘍啰,只有我們兩人就足以應(yīng)付。”
“好!那就先費些功夫,先收拾了你們兩人。”
戰(zhàn)爭因為這一句話又被挑起來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