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經(jīng)國更是驚疑不定,他堂堂戶部尚書,與京兆府素?zé)o往來,更不認(rèn)得眼前這小捕快,可她臉上的笑容……卻無端讓人心中不安。
警惕的打量了楚云微一番,令經(jīng)國開口,“你是何人?”
他敏銳的捕捉到了楚云微身上的冷意,自己是將死之人,這小捕快有什么意圖對他而言已經(jīng)不重要了,可他不能讓人威脅到景兒……
楚云微的笑意深了些,“我與尚書大人有過一面之緣,四日前的晚上,尚書大人不是掘地三尺也要將我找出來么?”
令經(jīng)國腦袋“嗡”一聲大了,他不敢置信的瞪著楚云微,“你……你是那天晚上的女人!”
明白了這一點(diǎn),其余的事情令經(jīng)國自然很快便想通了,這根本就是針對他而設(shè)下的一個局,京兆府早就懷疑于他,這個小捕快潛入別院就是為了找到地牢,當(dāng)天晚上她的確是逃了,后來府兵追出去擊殺的,只是個替身。
令經(jīng)國哀嘆一聲,臉色灰白了下來,他的確是輸了,輸?shù)囊粩⊥康?。早就已?jīng)被別人惦記上了,可他卻半點(diǎn)沒有察覺,怎么可能不敗呢?
只是他敗了搭上一條命不要緊,景兒怎么辦?
令景煥詫異的望望楚云微,再看看自己的父親,疑惑的擰緊了眉頭,“你們在說什么?”
楚云微瞥了令經(jīng)國一眼,冷笑道,“你真是有個好父親,將你保護(hù)的如此周全。”
此話一出,令經(jīng)國臉色頓變,“不要說!”
但是楚云微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對令景煥道,“你當(dāng)真以為自己是得了怪病么?你身上中的是血蠱,蠱蟲越長越大,就會侵蝕你的心脈。地牢里的那些女人想必你也見到了,你爹就是日日用她們的心頭血入藥,為你壓制蠱蟲,否則,你如今早就成了白骨一具了!”
事實猝不及防撲面而來,令景煥的臉色更加慘白,想到地牢中那許多的女子都是為他而死,這樣的真相讓他無法生受。
“你……你為什么會知道這些,你究竟是什么人???”
地牢中的女子雖然被找了出來,但令經(jīng)國卻一口咬定是他將那些女子折磨而死,再加上之前他的妾侍頻頻暴死,這個說法便也沒有引起懷疑。那么眼前這小小捕快,是如何得知這深藏的內(nèi)情的?
終于問到正題了。楚云微輕輕瞟了令經(jīng)國一眼,那目光猶如極寒之地千年不化的冰雪,清亮,鋒銳,帶著肅殺的冷芒。
她俯身,湊近他的耳邊,輕聲道,“八年前的血債,如今,到了該還的時候了。”
看著令經(jīng)國一臉茫然,好似一時間還沒有想明白,楚云微的聲音更冷,“楚家的血債,得用血和命來還!”
令經(jīng)國的眼神一瞬間變的無比驚恐,慘叫的聲音都變了調(diào),“你……你是……”
令景煥已經(jīng)被法場的侍衛(wèi)架走,劊子手手中的殺人刀高高揚(yáng)起又重重落下,楚云微臉上的笑容肅殺而熱烈,一字一頓:
“我、姓、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