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個時辰不見太醫(yī)過來,秦宓的心漸漸的沉了??粗厥⒎浅@潇o的面孔,秦宓卻越來越不心安。
秦宓吩咐下人道:“你們?nèi)讉€人到皇宮看看,雪桃和花齡怎么還沒有回來?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秦盛冷冷的說:“你的丫鬟做事你還不相信嗎?你若是不信她們,等她們回來發(fā)賣了算了!”
秦宓嘴角抿著,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F(xiàn)在最有可能的就是秦盛或者韋姨娘派人阻止了花齡還有雪桃,而秦盛的可能最大。
秦宓說道:“多做一份保障,我娘肚子里的孩子才能被包?。〗袢瘴夷飫恿颂?,都是被爹爹氣的。若是上報給皇帝舅舅,爹爹你就算是一國之丞相,皇上也會重重責(zé)罰你!”
秦盛氣急,罵道:“逆女!反了反了!敢這么跟老子說話的就只有你一個!忤逆??!家門不幸??!當(dāng)初在你出生的時候就應(yīng)該把你溺死!”
秦宓越聽越覺得心冷,上官婉那里又端出一盆血水。秦宓厲聲的說道:“我身上流著皇家的血液!爹爹莫要忘了我是當(dāng)今圣上的侄兒!”
秦宓臉上顯得很焦急,但是她心里知道現(xiàn)在不能亂,亂了就不能保護(hù)娘了,這個在世上唯一對自己沒有目的的好的人。不因?yàn)殚L相,不因?yàn)椴湃A,只是因?yàn)樗撬暮⒆?,她是她的娘?/p>
“老爺,小姐,太醫(yī)來了!”一個小廝進(jìn)院報道。
“快!快請!”秦宓急忙的說道,她一邊把太醫(yī)接進(jìn)上官婉的房里,一邊注意了來人不是雪桃和花齡。
“王太醫(yī),可是我的婢女拿著我娘的令牌去找了您?”秦宓問道。
“郡主,沒見你家奴才??!”王太醫(yī)否認(rèn),然后趕緊帶著女官進(jìn)去給上官婉穩(wěn)住病情。
秦宓抓著那個報信的小廝問:“王太醫(yī)是怎么來的?”
那小廝答道:“回小姐的話,王太醫(yī)是被宋悠塵宋公子給送過來的。”
秦宓一楞,宋悠塵?他怎么知道自己需要太醫(yī)?
“秦小姐……”一個年輕機(jī)靈的男子對秦宓說。
秦宓打量了這個人,她很確定這個人她沒有見過。
“你是哪家的?”秦宓問道。
“奴才是宋悠塵宋公子家的,名叫阿南。宋公子說了,一切的解釋都在這封信里。”說完,阿南遞上了一封。
秦宓看了下四周,然后接了信。這信上帶著淡淡的香氣,很淡卻很好聞,好像在哪里聞過。宋悠塵倒是個雅致的,連信封都這么別致。
秦宓快速的瀏覽了信封,上面大概就是說了碰巧遇見花齡和雪桃,所以先讓自己的人去了皇宮。那兩個丫鬟在后面,一會就回來。宋悠塵還把阿南送給她,供她使用。
原本冰冷冰冷的心臟上劃過一道暖流,秦宓知道這是雪中送碳。
“多謝你家公子了。”秦宓微微笑道。
阿南給秦宓磕了頭說:“小姐,今天起阿南就是你的奴才了。宋公子說了,不用小姐謝,日后見面了給公子一個荷包就行了。”
阿南說這話,心里就在暗罵宋悠塵,把自己送給秦宓也就算了,好歹秦宓是個美人,天天看著也不會覺得膩的。但是主子對秦小姐說的話就讓阿南起雞皮疙瘩了,主子說這話的時候的表情還記得,惡寒的緊。
秦宓臉變得臭臭的,就知道宋悠塵不會讓人帶什么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