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盛的臉色立馬冷了下來。秦宓說得對,他私底下給秦晴請了很多老師,看來秦晴根本就沒有認真學習,日后要嚴加管教了。秦宓的琴棋書畫一直由上官婉教導的,他給秦晴請的老師可是比上官婉要厲害得多。
“爹爹,爹爹不要聽姐姐胡說。”秦晴看到秦盛的臉黑了,緊張的跪下來問自己辯解,“爹爹,晴兒沒有偷茶葉,那日給姐姐喝的茶是毛峰,但是不是進貢的茶葉。不信可以派人搜女兒的房間!”
“沒偷就沒偷,查什么房呀。”秦盛說道,其實他不是不知道秦宓說的是真的,但是這要是查出來秦晴的房里有茶葉,他的女兒就不好做人了,所以秦盛就這樣給秦晴打了掩護。
秦宓冷笑,秦盛的心理果然是沒有自己和母親的。不然的話,怎么會為了今晚上秦晴出丑而要問我的罪?別人家的父親巴不得自己的嫡女出的風采越多越好,而自己的父親卻不希望她出風采,倒是想捧起一個庶女。什么手心手背都是肉!自己在爹爹的眼里連一根稻草都不如!
秦宓上前一步,給秦盛跪下說:“爹爹,母親,女兒請求查明秦晴的房間。畢竟女兒說出這樣的話了,如果爹爹就這樣讓事情過去了,只怕會在以后有人提起這件的時候給庶妹帶來很不好的影響。”
秦晴的臉立馬黑了,秦宓這是要逼死自己?。≠v人!
“爹爹,不……”秦晴試圖阻止秦盛派人去她的房里搜查。
但是上官婉不給秦晴這個機會,開口說道:“來人啊,把二小姐的房間搜一遍,尤其是茶葉!”
上官婉身邊的大丫鬟明月帶著中婆子和媳婦去了秦晴的房里。
事到如今,秦盛也沒有辦法攔住上官婉去搜秦晴的房間。搜了,對秦晴又何嘗不是一個侮辱,不搜,日后秦晴的名聲必定會受到影響。但是斟酌一二,那肯定是搜不到東西的影響能夠小些。所以,現(xiàn)在秦盛只期盼著秦晴的房里搜不到茶葉。
大堂里的氣氛很冷,沒有一個人說話。很快,明月又回來了。
明月把秦晴的丫鬟月季給押了上來。
“公主,奴婢在二小姐的房里發(fā)現(xiàn)了這個奴才鬼鬼祟祟,細細盤問才發(fā)現(xiàn)她把茶葉藏在了衣服里。”明月說道。
“好一個膽大的奴才!”上官婉生氣了,臉色很不好看。
作為一個主母,外房的奴才能偷到自己房里的東西,那自己房里必定有內(nèi)應。想到自己房里被安插了韋姨娘的眼線,上官婉就覺得怒火難熄。
“說!你是什么時候又是用什么手段偷的!”上官婉威嚴的問話,到底是皇家的人,發(fā)起威來所有人都只能做了縮頭烏龜。誰又能想到那么好性說話溫柔像個絕塵仙子一般的人發(fā)起威是那么的嚴厲,真是輕視了這個溫柔地公主。
秦盛不敢觸上官婉的霉頭,畢竟上官婉是公主,自己是臣子。即使上官婉下嫁給自己,自己不用給上官婉磕頭請安,但是在這種場合下,是萬萬不能拂了上官婉的面子。惹了上官婉一個不開心,自己絕對是吃不了兜著走,所以秦盛很明智的端起茶慢慢的喝著,當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奴婢……奴婢是趁著公主午睡時,自己悄悄的溜進去偷的。”月季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上官婉聽了這話,降手中的茶杯只順手忘地上一擲,豁啷一聲,打了個粉碎,潑了秦晴一裙子的茶。
上官婉注意到月季的手細嫩白皙,顯然平時里都沒做過什么活,冷笑著罵道:“二小姐身邊的丫鬟要這爪子做什么?拈不得針,拿不得線,只會偷嘴吃。眼皮子淺,爪子又輕,不如戳爛了!林管家!把這吃里扒外的爪子給我戳爛了!”
聽了上官婉的吩咐,林管家?guī)е切┫眿D立馬把月季拖了下去。在院子的角落里,那些媳婦兒用一丈青戳月季的手。
“都給我好好地看著!看著這個眼里沒了我沒了家法的奴才的下場!”上官婉狠狠地說。
秦晴跪在地上,不敢清了身上的茶水,更不敢站起來。聽著月季的慘叫求饒,心中的恨更深,今日只是月季,指不定哪天自己的下場就比月經(jīng)更要凄慘了!
用刑的婆子不敢手軟,所以每一下都用了全勁。月季被打的鬼哭狼嚎,向上官婉求饒。
秦晴看著月季喊著二小姐,又喊著韋姨娘。然而她漸漸的氣軟,暈了過去被冷水潑醒。秦晴知道上官婉這是拿月季在殺雞儆猴,警告她和韋姨娘。
粉拳捏緊,秦晴只能眼睜睜看著月季的手被戳的血肉模糊,卻不能救她這個最得心最忠誠的奴婢!上官婉凌駕于在場任何一個人,甚至自己的父親都沒有說話的份。我要比你強,我要讓你和秦宓給我跪下來!
“林管家,把月季帶到洗衣房里去,讓她一輩子洗衣服去!”上官婉說。
林管家聽了,讓人拖著月季把她仍在了洗衣房,吩咐洗衣房的管事要好好善待月季,不要讓公主的心意白費。
那管事是個聰明的,自然知道怎么做。后來月季忍受不了洗衣房的辛苦便勾引了一個小廝,事發(fā)后和那小廝一起發(fā)賣了。當然這是后話,暫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