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暗恨,以“鬼煞無傾”之名在江湖上聲名赫赫了好幾年的百里輕輕,從未有過當(dāng)前這種無助感,終于情緒崩潰,扭頭,百里輕輕眼眶通紅,滿眼憤恨的看著軒轅以輕,怒吼一聲,“軒轅以輕,給我解藥!”
“想要解藥,還這么不乖?”絲毫不在乎百里輕輕眼中的滔怒意,軒轅以輕唇角微揚(yáng),淺笑無聲,慢條斯理的捋了捋素白色的衣袖,緋色薄唇,在月光下泛著如水一般溫潤清淺的色澤,堪堪的,艷絕人寰。
末了,軒轅以輕轉(zhuǎn)身吩咐赫連于飛,道:“于飛,請輕輕解藥!”
“是,教主!”赫連于飛面色恭敬的點(diǎn)頭應(yīng)下,剛走出去幾步,赫連于飛忽然想到了什么,便轉(zhuǎn)身問道:“教主,要將所有的解藥都給百里姑娘嗎?”
軒轅以輕眼波微動(dòng),淡淡的掀起半分眼簾看著赫連于飛,皮笑肉不笑的道:“如果你對自己的三腳貓身手夠自信,自信能勝得過解了五蜂毒的輕輕,那么,我倒是不介意你將所有的解藥都送出去,只是,本教主向來不喜歡做那些替人收尸的事情罷了!”
三腳貓的功夫o(╯□╰)o!
赫連于飛唇角一抽,“……屬下知道了,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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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輕輕服下赫連于飛送過來的解藥之后不過半盞茶的時(shí)間,原本僵硬的四肢便漸漸有了知覺,稍稍能動(dòng)彈的時(shí)候,百里輕輕便跌跌撞撞的跑到了百里覆雄身邊去。
“爹,你怎么樣?”單膝半跪在百里覆雄身旁,百里輕輕虛扶住他的胳膊,臉上表情里滿是擔(dān)憂。
“爹沒事兒,倒是輕輕,輕輕你怎么樣?……虛若離那個(gè)妖孽,那個(gè)妖孽竟然給你下了五蜂毒?”眸色悲慟,隨著百里覆雄焦急而斷斷續(xù)續(xù)的話音,殷紅的血跡順著他的嘴角不斷蔓延。
他先前的內(nèi)傷還未痊愈,方才又被諾傾寒那一鞭子擊中心脈,此時(shí),丹田處氣血翻涌的極其旺盛,幾乎將他的五臟六腑都焚燒殆盡,可是,當(dāng)前這種處境卻容不得他示弱半分,咬牙,強(qiáng)行用內(nèi)力壓制住血脈中不斷翻涌上滾的氣血,百里覆雄強(qiáng)忍著胸口處的劇痛,身形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妖女,趁人之危算什么能耐?”
“能耐?嗬!”
冷哼一聲,隨即,諾傾寒旋身往后退開一步,勾唇鄙夷不屑的嘲笑道:“傳說中的無傾島島主百里覆雄也不過如此,連我諾傾寒一鞭子都接不住,還大言不慚的想要踏平空谷山,可真是癡人說夢,叫人笑掉大牙!”
“諾傾寒,你特么的找死也不看看黃歷!”鳳眸陡然瞇起,危險(xiǎn)流光肆意,不等百里覆雄開口,百里輕輕已然惱怒無比,眸色冰冷的看著諾傾寒,直似下一秒,她就會(huì)撲過去,捏斷諾傾寒的喉嚨。
可是,諾傾寒并不知道百里輕輕的另一個(gè)身份,“鬼煞無輕”。
諾傾寒以為,百里輕輕就只不過是一個(gè)仗著自家教主對她的一時(shí)寵愛,恃寵而驕的女人而已。
于是,即便是赫連于飛在旁邊不停的給她使眼色,諾傾寒嘲諷譏誚的語氣仍舊沒有半分收斂,揚(yáng)手出鞭,氣勢凌厲,鞭尾直指百里輕輕的臉,冷笑道:“看我弄傷了你這張精致清秀的小臉之后,你還拿什么來迷惑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