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稿,星期天再修改,抱歉
云喜奔進工坊,發(fā)現(xiàn)裝白玉的錦盒已經(jīng)被打開,而白玉已經(jīng)碎裂成了四瓣。為了能夠營造出晶瑩通透的效果,云喜特地把玉片給打薄了。因為金銀錯是在雕鑿的基礎(chǔ)上在鑲嵌金絲,玉片極容易碎裂,在操作過程中,云喜是千小心萬小心,人不在工坊的時候,就把玉牌放在錦盒中,錦盒內(nèi)還特地鋪了一層厚厚的絨布。
二師傅呵斥包平道:“毛手毛腳的,把這么重要的東西打碎了,看你怎么賠!”
包平委屈道:“不是我,我看見的時候他已經(jīng)碎了!”
二師傅反問道:“你不打開,你怎么知道玉牌碎了?”
包平漲紅了臉,辯解道:“我……我只是好奇,想看看……但是它真的不是我弄破的……”
二師傅呵呵一笑,失望道:“這小孩真不老實,弄碎就弄碎吧,還狡辯!”
云喜小心觀察錦盒,沒看見刮痕或者掉在地上的印痕,又小心用手帕包住拿起碎裂玉片,放在光亮處仔細(xì)觀察,發(fā)現(xiàn)上面留有一個明顯的指印,看輪廓大小,明顯是成年男子的手。
二師傅和包平還在打口水仗,大師傅從外面進來,拉起包平護在身后,質(zhì)問二師傅道:“你有什么證據(jù)?少在這里血口噴人!”大師傅對包平嚴(yán)厲雖嚴(yán)厲,關(guān)鍵時刻還是很護短的。
二師傅摸摸鼻子,不再講話了。文夫人問云喜道:“可還有什么補救的辦法?”
四塊碎成不規(guī)則形狀,就算能補,也會留下一道很深的痕跡。云喜無奈地?fù)u頭。
文夫人著急道:“可是距離交參賽作品的時間沒有幾天了,到時候該拿什么出去?”
“這可是我花了近半個月時間才制作的東西啊,眼看著馬上就要完工了。”云喜嘆了口氣,將碎片放回錦盒,將在場的所有人俱一一看過去。
既找不到元兇,又沒有法子解燃眉之急,文夫人讓眾人回去做自己的事情,給云喜放了半天的假。
云喜出了角徵羽,漫無目的地亂逛,心想是不是自己最近太愛表現(xiàn),而文夫人又對自己多加照顧,所以才以致于很多人嫉妒于她。大師傅暫且不說,余男也老是懷疑文夫人會把阿曼許配給她,三師傅不滿歸不滿,但目前還沒做有傷和氣的事情,二師傅則做得更絕,竟然將她的玉牌掰碎了,然后又妄圖嫁禍給包平。
在斷定碎玉之人是成年男子之后,云喜當(dāng)時把在場的所有人一個接一個地盯過去,唯有二師傅不敢看她,只抬頭匆忙一瞥又立馬低頭,乃是心虛的表現(xiàn),只是這個時代沒有指紋斷案的科技,她就算當(dāng)場指出二師傅,無憑無據(jù),眾人未必相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以她當(dāng)時并沒有說。
云喜信步由韁,不知不覺中竟然到了與南風(fēng)納然一同喝過酒的水榭。水榭里有人在彈琴,琴音錚錚,似高山綿綿,似流水淙淙。云喜不由自主走近了,被一個丫頭攔住了去路。
丫頭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云喜了然地點頭,撿了水榭旁的美人靠坐下,靜靜聽琴,遠(yuǎn)處蓮塘里,有少女在挖藕,層層荷葉疊嶂,好似給她穿上了一條漫地的綠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