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云蹤手提褲子,冷眼看著南風不競揮著他的褲腰帶手舞足蹈得意忘形,竟然跳起了扭秧歌。而另一邊,死死摟住云喜的胖子,感到小牛咬得實在太狠,這一股酸疼簡直難以忍受,于是拿他的胖頭當磚頭,磕了一下云喜,磕得云喜七暈八素顧得踩她之際,抬腳要踹開小牛。
任云蹤眼觀四路看得真切,道了聲“無恥!”右腳在地上一踢,一顆小石子騰空而起。
南風不競用此下三流手段作弄于他,他本就羞怒在心,因此在踢小石子的時候使了很大的力道,小石子飛速往胖子小腿上打去,胖子腿骨碎裂在所難免。
正危急時刻,突然橫向飛來一顆拇指大的珍珠撞在小石子上,小石子碎成灰末,而那顆珍珠卻不改速度,直直釘進十米開外的柳樹樹干之中。
眾人轉頭,看見一位豎冠錦袍公子,公子坐在馬背之上,看向南風不競,視其他人為無物。
南風不競似有些怕他,乖乖停止了得瑟,站立好微低了頭,恭敬地喚道:“大哥——”
南風不競大哥南風憑天點點頭,“嗯”了一聲,微皺了眉頭不悅道:“能不能有些出息,連女人孩子都打。”
“???”南風不競愣了一下,詫異地看向任云蹤,惱怒道:“你是女的你不說!壞我一世英名!”
任云蹤嘴角抖了一下,終于沉不住氣反擊道:“瞎!”
原來是個瞎女人……南風不競撓撓后腦勺,慚愧道:“方才是在下魯莽,真是對不住。不過你一個瞎女人不去賣藝,卻和男人們比武斗毆,向來是世道艱難所致,真是可憐……”南風不競搖搖頭,同情地把腰帶還給任云蹤。
任云蹤抽回腰帶綁扎褲子,面無表情的臉已經(jīng)變成鐵青之色,云喜和小牛皆被嚇得不敢笑出聲,場上籠罩著一股冷凝之氣,而南風不競還不自知,竟解下了腰間的荷包贈送任云蹤:“小小心意,拿回家置辦點田產吧,你雖然長得沒我好看,脾氣又爆,又是個瞎眼姑娘,想來沒有多少男人愿意娶的,但有點財產當嫁妝,沒準真能釣到幾只死耗子……”
任云蹤嘴角顫抖得更厲害,右手已經(jīng)緊握了劍柄。
一場惡戰(zhàn)在所難免,為了避免傷及無辜,胖子主動松開了云喜,還好心地拉著她和小牛往后退了一段距離。
南風憑天不想南風不競再丟人現(xiàn)眼下去,輕輕咳嗽一聲打破場上凝滯的氣息,吩咐南風不競道:“回家去!”
南風不競很聽哥哥的話,干脆地答應了,見任云蹤怎么也不收荷包,于是熱情地往他懷里塞:“拿著拿著,我家不差錢……”
連胖子也看不下去了,撫撫額頭,提醒南風不競:“小少爺,他真的是男的。”
南風不競疑惑地抬頭,不解道:“怎么就不是女人了?”
見胖子使勁用手指云喜,南風不競看看云喜,再看看任云蹤,才明白過來,不羞不騷地回了句:“都穿一樣的衣服,怎么辨得出來!”
南風憑天喝道:“回去!”說完一甩馬鞭首先跑了。南風不競領著胖子乖乖跟跑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