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齊寓去了書房,云喜抱著小湯圓坐在臺階上喂奶。林嬸洗完碗出來,猶豫了一下,挨著云喜坐下,不好意思道:“昨天晚上……我不知道少將軍要回來。”
其實要怪也只能怪云喜自己,當(dāng)初編故事的時候,只顧著吹牛,說什么自己與齊寓之間的生米都要煮成焦飯了,以致于讓林嬸誤會了,但要是讓林嬸往更深處想,難免會露出馬腳,現(xiàn)在緊要的是怎么圓謊。齊寓那邊倒不用怕,他已經(jīng)跟云喜保證過,為了小湯圓能夠快樂成長,他會對外宣稱小湯圓是他親生女兒。所以,無論云喜怎樣編,只要不觸犯他的底線,他都只能隱忍的。
“沒關(guān)系,”云喜不介意地笑笑,反正昨晚還是她贏了,她假裝煩惱地嘆了口氣,為難道,“我不想帶小湯圓來這個戰(zhàn)亂的地方,他堅持要一家團(tuán)聚,在來的路上,我們吵過架,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和好,這男人的氣量比我們女人還要小。”
林嬸笑笑,表示了解,作為過來人,她建議道:“男人脾氣犟,跟頭倔驢似的,不過沒啥大不了的,順著他的毛捋幾下,過幾天就沒脾氣了。”
雖然躲得過昨晚,但不一定躲得了今晚,要是硬來,作為女人,她難免會吃虧。云喜想了想,同林嬸商量道:“能不能給我換個房間?”
林嬸笑答道:“有空房的,就在少將軍房間的隔壁,我一早就收拾好了。”
小湯圓喝飽了奶,云喜將她豎立起來趴在自己肩膀上,一手抱著她的小屁股,一手輕撫她后背助她打嗝。這些事情從來沒有誰教過她,但自然而然地慢慢就會了,有時候本能真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
有人在外頭敲門,林嬸起來去開門,云喜也抱著小湯圓跟上。
門外站了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一臉的絡(luò)腮胡子,面龐黝黑,乍然一看,還以為猛張飛從三國里跳出來了。這個現(xiàn)實版猛張飛手里提溜著一個女人,臉蛋姣好,身材一流,一襲薄紗罩體,半遮半掩令人遐想。只是美人被粗繩束縛住了雙手,顯得有些狼狽。
林嬸認(rèn)得他,恭敬道:“陳少將軍。”
這位陳少將往屋里張望了一下,直接忽略抱了娃娃的云喜,問林嬸道:“我哥在么?我給他送好東西來了。”
云喜心頭跳了一下,不動聲色擋在了門口,問道:“什么東西?”
“喏!”陳少將美人提溜進(jìn)來,往云喜跟前推了一下。美人站立不穩(wěn),腳下踉蹌,幸虧云喜扶了一扶才沒有跌倒。
美人靠著墻根站好,陳少將搓著手得意,絡(luò)腮胡子一抖一抖,“這舞娘可是尤物啊,雖然不是雛,但活好,我哥一定喜歡。”
兄弟們憋在軍營好幾個月,實在屈得慌,于是計劃去大興地界撒撒野。大將軍是知道這個事情的,去別人的地盤泄火總比在軍營里喝酒打架來得強(qiáng),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隨他們?nèi)?。于是陳少將帶了一小隊人馬,偷偷摸進(jìn)大興國一個小鎮(zhèn)里鬧騰,擄了好些雞鴨牛羊和女人回來,他留下一個漂亮的且技術(shù)好的,其他的自己要了一個,剩下的都分給了營里弟兄們,現(xiàn)在特地巴巴送了這個漂亮且技術(shù)好的來向齊寓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