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得我?”慕珩面無表情,冷冷地盯著掌柜。而那掌柜看著慕珩冰冷的表情,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手心冒出冷汗。
“小,小人是受著慕家二公子的吩咐所做,二公子說了,大公子同他長得相似,小人見公子的面容很像二公子,便拿了為大公子所制的衣物讓公子換上,恰巧公子穿著甚是合身。”那掌柜聲音越發(fā)的小,底氣也越發(fā)不足。
“就憑此便認定我就是慕家大公子?這么草率,真當我信嗎!嗯!?”慕珩提高聲調(diào),冰冰冷冷,看起來很是可怕。
那掌柜咚的一聲跪在地上,額上滿是汗水,聲音發(fā)顫:“自然不是就這么認定的!是,是因為那位,那位姑娘手里拿的荷包,就是慕家主苑才用?。?rdquo;
“哦~”聽到這個消息,兩人心中一喜,方才打聽了那么久都沒發(fā)現(xiàn)什么,看來可以在這個掌柜這里得點消息。
洛瑤止住慕珩,站在他前面,一臉燦爛,她伸手虛扶起那掌柜:“掌柜莫驚,慕公子就是這性子,沒有惡意。”
那掌柜悄悄抬眸望了望這兩人,見到洛瑤出聲時慕珩一臉平靜,無阻攔她的意思,反倒是任由她說話。識人甚多的掌柜立馬就知曉了,這個女子在慕珩心里絕不是個普通角色。他就勢順著洛瑤從地上站了起來:“多謝姑娘。”
“對了啊,掌柜。”洛瑤使了眼色,將掌柜拉到一邊,輕聲開口,“奴家想知道慕公子在家中到底是個什么樣子。你看他一臉的死板,家中之事也不告訴奴家,這次卻又領(lǐng)奴家來探望母,啊不,是夫人,奴家也不知這環(huán)境,萬一做錯了什么事,怕是惹得夫人不喜,還望掌柜幫襯幫襯。”她抽了兩張銀票,直接塞到掌柜手中。
掌柜回頭瞅了一眼慕珩,再打量了一番身邊這個女子,有些猶豫。
洛瑤當他是為著這錢財太少,還撬不開著掌柜的嘴,又欲從荷包中拿銀票。那掌柜看到洛瑤的動作,很順勢的望向了荷包,在包內(nèi)見到一個飛揚的刺繡的‘慕’字。
經(jīng)商之人本就要有過人的頭腦,極好的記憶。想起曾經(jīng)在慕家二公子的荷包中見過相同的字跡,他放下心來,肯定了兩人的身份。他攔住洛瑤,低聲開口:“這位姑娘,小人只能告訴你一些小人知道的事,其余的也請您不必再問了,再問也只是從其他人那里得到相同的答案。”
“多謝!”洛瑤暗喜,回頭給了慕珩一個眼色,然后他退開,隨意在店中尋了個不起眼的地方坐下。一旁的小張連忙斟上茶。
“姑娘可聽說過南都第一的富商,慕容家族?”
回憶起慕珩曾經(jīng)給她普及過的知識,她點了點頭。慕珩說的這慕容家族是壟斷了整個九岸之界的大部分工業(yè),其家主慕容珵手中所握資產(chǎn)足以顛覆整個九岸之界。
“據(jù)說,慕家和慕容家族是帶了血親關(guān)系的。而慕家所出,皆是整個九岸之界的千古奇才,以至于整個慕家,雖不涉及朝政卻為朝廷庇護。而慕家主母,更是憑借了一己之力,在平城安定了慕家,壯大了慕家的產(chǎn)業(yè)。”那掌柜低聲細語,說話很是小心翼翼。
洛瑤心底有些疑惑,她看著掌柜,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她嘗試著開口:“掌柜,這慕家和慕容家族根本連姓氏都不一樣,況且就算是帶了血親,不是直系的為何要護著整個慕家?莫不是夫人就是那慕容家族的人?”
掌柜很奇怪的看著洛瑤,又小心的回頭看慕珩:“慕夫人姓楚,是月國玖巖之人,并不是南都的人,莫不是大公子沒有告訴姑娘?”
更強烈的直覺浮現(xiàn)在洛瑤腦中,可只是一閃而過,她還抓不住,剛想繼續(xù)問,門口傳來一清冷的聲音,阻斷了兩人的談話。
“何時輪到一個個的外人來討論慕家之事了。”來人一襲月白長裙,懷中抱著一只小白貓,孤高,清冷的樣子。
“你是什么人?”洛瑤轉(zhuǎn)身,斂了笑意,一股與那女子不相上下的氣質(zhì),自動流露出來。
而掌柜看著那女子,嚇得癱軟在地:“楚,楚小姐......”
“看來這位姑娘是不識得我了,自然是敢在這白日之下打探慕府之事。”那女子冷冷一笑,“奴家乃楚妤兮,慕府中人。”她的眼底帶不到情緒,慵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