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慧茹義正詞嚴(yán),兩個仆人立即上前將目瞪口呆的韓世杰狠狠的壓住,另外有人用兩指粗的麻繩將其牢牢捆住,又用破布堵住嘴巴,直接拖走!
“都是老奴愚鈍,居然將這賊子當(dāng)成好人,差點就誤了小姐!”盧媽媽羞愧的用袖子掩住臉孔,聲音中盡是愧意。
“媽媽明白人心險惡就好!此等小人,由他自生自滅就好!咱們還是收拾行裝,好好休息,明日下午就出發(fā)回京!”孟慧茹溫聲說道。
盧媽媽眼中都是淚水。
小姐說的容易,可是如今沒了銀子,到京城豈不是就要看那周姨娘的臉色過活?小姐一向是受不了委屈的,這可如何是好?
丁香和蕓香都被盧媽媽吩咐著下去休息了。只剩下她自己,一邊收拾著孟慧茹的貼身東西,一邊眼含淚水,弄得孟慧茹也是心里不舒坦。
孟慧茹本是想要瞞著她的,可是見她的模樣,又有些不忍心了。
“媽媽,你且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盧媽媽低著頭,沮喪之態(tài)難以掩飾。
孟慧茹拉她過來,輕輕附在她的耳邊,說了兩句話。
“小姐的話當(dāng)真?”盧媽媽又驚又喜。
孟慧茹嘆了一聲,說道:“我何曾騙過媽媽?”
“那怎地不早說?讓老奴如此的擔(dān)心!”盧媽媽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
“媽媽!”孟慧茹掩了她的口,“小聲些!若是被人知曉了,那姓韓的卑鄙小人,只怕是就要逃過一劫了!”
“是是是!老奴明白了,明白了!”盧媽媽還是難掩笑意。
孟慧茹看她那副又哭又笑的模樣,也是心中酸澀。
前世的時候,慘遭盜匪劫掠之后,她和盧媽媽只能抱頭痛哭,卻是無計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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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孟府的仆人一路壓著那如同喪家之犬的韓世杰就往寧遠(yuǎn)侯府去。他們是邊走邊罵,將這韓世杰的丑事大聲宣揚。
于是乎,并州城中人人都知道那韓世杰忘恩負(fù)義,勾結(jié)外人搬空了孟府,自然是一面替韓氏母女抱打不平,一面大罵韓世杰不是東西。
寧遠(yuǎn)侯聽說孟府的人到了自家門口,又了解事情原委,不禁是搖頭一笑。
“父親,這丫頭是不是瘋了?府里被盜,不去并州府尹那里,跑來咱們侯府干什么?”
“你懂什么!她是來要利息的!來人,把人帶進(jìn)來吧!”
從此以后,再也沒有人見過那韓世杰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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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慧茹和奴仆們說明了情況,又給那求去之人一人發(fā)了五十兩的銀子。
那些人知道府里被盜,小姐還拿出銀子送予他們,自然是感恩戴德,口中不停的稱頌。
于是乎,府里只剩下了包括盧媽媽、丁香、蕓香在內(nèi)的十五人,總共坐了三輛馬車。
這其中包括了一直跟在韓氏身邊老仆韓忠,以及他的兒子一家人,這些都是韓氏的陪房。旁的人則大都是韓氏心善救回來的孤兒、流民等,都是孤身一人,又受過韓氏大恩的,俱是可以信得過的。
到了下午,三輛馬車順利的駛出了并州城的城門,走上了官道。
剛剛走出不到十里,孟慧茹乘坐的馬車就是陡然一個急停,車上的主仆四人俱是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盧媽媽扶好了孟慧茹,正要張口責(zé)罵趕車的車夫,卻聽見車夫哆哆嗦嗦的聲音傳來:
“小,小姐。前,前面有一隊,一隊身穿鎧甲之人,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