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內(nèi),云頂檀木作梁,珍珠為幕,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飛梁上鳳凰展翅欲飛,,伴著太監(jiān)的宣報,金鑾殿門口一名穿著淺藍色鈿錦繡花長裙的女子緩步走了進來。
那女子容顏嬌媚,挽著簡單的飛云鬢,著裝得體又生的極美,卻是在秋初顯得有些單薄了。
慕千雁不著痕跡的看向主坐之上穿著華貴艷麗的女子,此時,她正以一種居高臨下不可一世的姿態(tài)俯視著在座的妃子,但那雙杏眼明顯的哭的浮腫,輕輕一笑,便擠在了一起,像死魚眼般。
“噗嗤!”慕千雁瞧得笑出聲來,這毫不將慕千憐放在眼里的模樣讓慕千憐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禁足的時候嬪妃請安,哪個不是來奚落她的?!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真不好意思,今個兒起的遲了來的略晚,還望皇后娘娘見諒。”女子盈盈一福,雖是來的晚了,話中卻挑不出一絲毛病,只是那腔調(diào)讓聽的人感到渾身的不舒服。而那眉眼間神采飛揚,那美目中根本就沒容下慕千憐這個皇后!
“放肆!”慕千憐怒喝,竟拍案而起,從鳳座上慢慢走了下來。
“公冶玉,你以為你贏了嗎?本宮依舊是皇后,不論如何,你也無法動搖本宮皇后的位子,癡心妄想!”
說這話的時候,慕千憐的臉和慕千雁湊的很近,可偏偏比慕千雁略矮了些,讓人看著分外可笑,一個妃子沒忍住,掩著嘴,輕笑開來。
她們這些妃子今日來請安無非都是來看慕千憐笑話的,平日里慕千憐如笑面虎般,可心計可不是她們敢比感惹的,此時不笑,更待何時?
慕千憐的臉色瞬間如調(diào)色盤般精彩紛呈,可不過須臾,她便柔了臉色,陰陽怪氣的笑了,聲音如銀鈴般動聽。
“裘妹妹今個兒來的可真晚,看來昨晚真的太累了。”
話音一落,眾妃掩唇輕笑,話中含義不言而喻。
“姐姐這是傻了嗎?昨天皇上可是在涼貴人那兒呢。”阮貴人似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雙杏眼若有似無的掃過站在中央與皇后對峙的女子,甚是得意。
哼,誰讓昨日你點了我的宮女,讓我陷入僵局?
慕千雁盯著手中的茶水,袖中的手緊握成拳,心中卻想著別的事兒。
剛才她細細看了來的宮女,當年的那些妃子此時早已換了一撥,想必是死的死殘的殘了。
“怎么,無話可說了?”慕千憐挑了柳眉,得意地笑著。
慕千雁微微一愣,真不知這慕千憐有何可樂呵的,接著便抿唇笑著,說:“呵,怎會,臣妾只是覺得不該和一個被禁足的下等人說話而已。”
“你!”慕千憐瞪大了眼睛,怒急。
白天一轉(zhuǎn)眼就過去了,一直到快入夜了,執(zhí)畫閣外突然傳來太監(jiān)的通報聲,今晚,梁謹夜來裘妃這兒,只是稍晚。
幾個看門的太監(jiān)一聽到消息就開始忙活起來,便是阿欣聽聞也喜形于色。
她也應(yīng)該是歡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