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多想,魏央下意識便覺得不安,此事定與魏傾有關(guān),魏央只推說自己不舒服,送走了魏傾,又急急地去了魏傾和趙秀住的那間屋子,幸而魏傾和趙秀還未回來,魏央只簡單地將玉佩塞到了魏傾的包袱里,便匆匆離開了。
“公子叫咱們護(hù)著魏小姐可是多慮了,我瞧著這魏小姐可極有自保的能力呢……”一個黑衣人翹起一條腿來,捻著鬢旁垂發(fā)吊兒郎當(dāng)?shù)卣f道。
旁邊的女子卻是一臉冷毅,像是極為不滿身邊男子的行事作風(fēng),“公子吩咐了我們事情,便只管做就是,昨日若不是你,我怎么會救不下那魏家小姐,若不是有人出手,公子定要責(zé)怪你我。”
那男子摘了片樹葉抿在唇上,含糊道:“夜魅你也太刻板了些,我夜影豈是那般人,我不過是早料得那家人必會出手而已,你我何必過早暴露身份。”
魏央同魏嵐坐著說話,這屋子雖是潮濕了些,盛夏里倒也不難受,知曉了今日便要回去魏嵐也不是甚擔(dān)心張姨娘,只一面摩挲著她給張姨娘求的護(hù)子符,一面同魏央說著她對于張姨娘肚子里孩子的歡喜之情。
魏央雖是含笑聽著,心里卻忐忑得緊,也不知三皇子是否發(fā)現(xiàn)了玉佩不見,而魏傾又是否知曉自己將玉佩放在了她那里,只是今日幸好發(fā)現(xiàn)了,不然若是被魏傾和趙秀栽上個罪名,怕又是一陣麻煩,自己記著前世,冀燁可不是個好惹的主……
沒一會兒,便聽得了敲門聲,正是念慈大師帶著冀燁來尋他的玉佩,因者魏央住的正是這院子里最外面一間,所以便先到了她這里來。
魏傾和沈若嬛見著一行人匆匆往魏央這里來,也都趕忙湊了過來。
“央兒,可是出了什么事情?”沈若嬛薄唇微張,顯然是走得太快的緣故,縱然她只與魏央相識一天,卻已將她當(dāng)成推心置腹的朋友。
魏央含笑看了一眼忍不住幸災(zāi)樂禍之色的魏傾,朝念慈大師頷了頷首,“不知大師前來所為何事?”
念慈大師也合十一拜,“阿彌陀佛,這位施主的玉佩剛剛不知落在哪里,想來問一下各位小姐,正好各位小姐們都在,不知可有誰瞧見了?”
“不曾。”魏央搖搖頭,“這佛門凈地,想來誰撿著了也定會歸還,這位公子莫要著急,定會找著的。”
冀燁瞧著魏央這般不卑不亢的姿態(tài),卻是心頭一顫,莫名的情愫涌上心頭,眼角上挑,恰似一只含嬌帶俏的白狐,有女如狐……冀燁不知為何自己會想到念慈大師的話,只是略點了點頭,“聽小姐這般說,在下心中也安妥了幾分,如此便不打攪幾位小姐了,在下再去別處尋訪一二。”
魏傾原想著若是玉佩在魏央的包袱里被人搜查出來,自己定要好生譴責(zé)她一番,最好是要整個晉陽都知道她做出這般為人所不恥的事情才好,只是冀燁這般輕易便信了魏央的話,魏傾一時便慌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