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厲眼掃向了她,冷聲道:“蘇氏,別仗著老爺前些年提拔你為姨娘就不把我這個夫人放在眼里,你算個什么東西?充其量不過是我身邊提鞋子的一條狗罷了,這些年我念你曾是我身邊的丫鬟多次對你母女多加的照拂,可是你們母女是如何回報我的?你女兒也真是向天借了狗膽子啊,敢拿石子扔玲薰,若是她有個什么好歹是你們賠得起的嗎?你知不知道玲薰將來是要嫁給至尊無上的貴人的,若她有個什么意外誰來擔(dān)當(dāng)?你們母女兩個吃里扒外的狗東西,敢膽拿石子算計我兒,今日我本該是想要了她的命,只不過我還要顧及我府中的名聲就且這樣,今日也算是給你們母女兩人一個教訓(xùn),日后若是再敢如此就不僅僅只是這樣了。”
蘇姨娘忍著屈辱連連應(yīng)是。
蘇姨娘的伏低做小也算是取悅了張氏,所以張氏難得寬容的給云沛清請了京城中最好的大夫來,只不過云沛清到底只是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兒,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沒有受過什么罪,而這二十五大板又是張氏親自監(jiān)督的,所以二十五大板下去幾乎快要了她的一條小命,就算被大夫救回一條小命也是元氣大傷,小身板也算是撂下了病根,自此一到天冷就容易病邪入體,感染風(fēng)寒,稍一不注意就有可能喪失了性命,自己的女兒變成這樣,蘇姨娘自然是恨在心里,是而她和張氏的梁子也算是結(jié)下了。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暫且不提。
云沛清被打二十五大板一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云府,自是有人歡喜有人愁,不過大半皆是作壁上觀幸災(zāi)樂禍,至于府中的庶女也因為云沛清的懲罰而把原本殘存的那點小心思給壓了下去,本想與云玲薰?fàn)幤娑菲G的心思也不敢再有,她們可不想因為與云沛清的爭奇斗艷而把小命給丟了。
云沛清被打至今昏迷未醒,府中竟無一人到黎鑲院一看,而且因為云沛清無意傷了云玲薰而得罪了張氏,府中下人個個皆是見風(fēng)使舵且捧高踩低的主,這不見蘇姨娘在云重面前不得寵,如今又得罪了張氏這個靠山,府中的那些下人瞅準(zhǔn)了苗頭開始在給黎鑲院的伙食上大做文章,葷食少了,素菜不太精致了,不過那些下人還不至于做的太明目張膽,伙食照常的一日三餐,不過在吃的上面卻是不同往日了,這樣的差別對待直讓蘇姨娘險些氣的半死,只不過她也知道她得罪了張氏又不得云重的寵,即使受了委屈也只能忍著,夜深人靜的時候也不由咒罵著府中之人的冷酷無情。
就在蘇姨娘為自己的女兒勞神的時候,一個她怎么也無法想到的人突然蒞臨了她的黎鑲院,聽到下人來報的時候她還以為她聽錯了,她疑惑的說道:“你說誰來了?”
她身邊伺候她多年的李嬤嬤說道:“小姐,奴婢說的是大小姐來了,正在外面侯著呢。”
蘇姨娘雖然覺得奇怪,不過還是盛裝出去相迎,蘇姨娘原先是伺候在張氏身邊的丫鬟,也生的有幾分姿色,張氏懷著云玲薰身子不好伺候云重的時候把她送到了云重身邊伺候著,一來二去她也被云重抬為了通房,一年之后有了身孕,十月懷胎生下了云沛清,只可惜她容貌不是絕色,又不是那種溫柔軟語的解語花,沒多久云重就失了興趣,不過她到底給云重生了個女兒,云重也不是那種絕情絕意到無情的地步,所以就做主的抬了她為姨娘,而這些年她依附著張氏這日子才不至于那么的難過,如今得罪了張氏,日子過的雖然不是如履薄冰,可也不是太好過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