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玲薰陰沉著臉,捂著后背狠聲道:“這事沒完。”
云詩菱像是受到了什么驚嚇一樣膽戰(zhàn)心驚的說道:“二姐姐,五姐姐確實不該拿石子扔你,可是我想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請大夫來看看你的傷口,要是被砸的骨折了那可就不好了,若是日后都駝著背只怕……”
“你給我住口。”云玲薰怒瞪了云詩菱一眼,又朝伺候著她的丫鬟怒道:“還不快扶我回去,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是,是。”
云玲薰受傷的消息一下子傳遍了整個云府,張氏更是因為云玲薰的受傷大發(fā)了一場雷霆,伺候云玲薰的丫鬟也因為云玲薰的受傷而被張氏重罰了三十大板,罰俸三個月,至于云玲薰的后背這次受傷說輕也不輕,說重也不是特別的重,她的后背淤青了一大塊,不過好在沒有傷及筋骨,只不過也讓云玲薰受了好大一場罪,被請到府中來給云玲薰看病的女大夫一再保證的跟張氏說云玲薰并沒有什么大礙,然后替云玲薰敷好藥之后才被張氏客氣的請了出去。
云玲薰疼的趴伏在床上,張氏則是坐在床邊心疼的直抹淚,要碰不敢碰的說道:“怎么去一趟玉清院就受傷回來了呢?”
云玲薰艱難的轉(zhuǎn)過頭,委屈的說道:“娘,你一定要替女兒做主,女兒長那么大連跟手指頭受了一點點的小傷你都心疼的要命,現(xiàn)在女兒的后背疼的厲害,你一定要替女兒把云沛清那小賤人給狠狠地懲罰一頓,我何曾受過這樣得罪???娘,不把云沛清那賤蹄子狠狠地教訓(xùn)一頓女兒這口氣怎么也咽不下去。”
張氏連聲道:“好,好,這事我都依你,她把你傷成這樣我不會這么輕易的饒了她的,你后背還受著傷,好好休息一下,我這就去給你討回公道。”
云玲薰點點頭。
云玲薰受傷這一事到底還是傳到了云重的耳朵里,云重自然是發(fā)了好大一通脾氣,再加上張氏又在他面前哭哭啼啼了一番,云重一氣之下便命人把云沛清給請到正廳里,云沛清是在蘇姨娘的陪同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進來的,一見云重和張氏二人威嚴(yán)不已的端坐在主位上差點沒嚇得腿軟,若不是蘇姨娘在旁邊扶著只怕云沛清早已直接撲倒在地了。
入了正廳內(nèi),蘇姨娘直接拉著云沛青跪在了廳的正中央,聲淚俱下道:“老爺,妾身帶著沛清這個不懂事的孩子來給夫人賠罪了,還請老爺和夫人狠狠地懲罰她一頓,要不然她不會長記性的。”
張氏坐在一旁不說話,倒是云重一臉氣憤的說道:“混賬東西,老夫往日是怎么教導(dǎo)你們的?堂堂大家閨秀竟然做出拿石子丟人的事情,你如今都十二三歲了這十多年的禮儀規(guī)矩都學(xué)到哪里去了?而且拿石子丟嫡姐這已經(jīng)無關(guān)乎禮儀規(guī)矩的問題了,而是事關(guān)一個人的人品問題,一個連嫡姐都敢打的人若是傳出去別人會怎么看我們云府?怎么看老夫這個人?”
云重當(dāng)日因為在岳家出事的時候袖手旁觀已經(jīng)撂下了一個忘恩負(fù)義的名聲,即使這些年他很努力的往上爬,也爬的非常成功,可是對于那些陳年舊事還是有很多人都看在眼里的,很多老一輩甚至是跟他同一輩的人雖然表面上都對他稱頌有加,不過暗地里都說他挺忘恩負(fù)義的,他有今日的成就多半是岳家相助,可是岳家出事的時候他卻是袖手旁觀,很多人背地里都說他忘恩負(fù)義,是只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即使這十多年來他一直努力的想洗白,可是當(dāng)年之事太過于深入人心,所以這些年來他格外的注重面子問題,他決不允許任何人破壞了他重塑好久的形象,即使是他的親生女兒也不允許,所以云沛清扔石子打人之事他才會這么的生氣。